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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羡】绝代尊神揽尘录·第十六回

第一次写文,没有读过原著,如有误解之处,可以评论或者私信我。

因为是神仙故事,所以会有ooc之处。

分魂梗,魏婴是魏婴,莫玄羽献舍失败。

虽不拆忘羡,但会有真假魏婴对峙火葬场,恐对忘羡不友好,若接受不了,建议直接左上角。

本文中,魏无羡指莫玄羽羡,魏婴指原装魏婴。


我来啦!好久不见!


本章内有我对于一些剧情的个人的理解,不喜勿喷,谢谢。


【】内为梦魇。


字数 5000+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数十里红妆。


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结尾,井然有序。云梦大街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祈福花瓣,清风卷着阵阵花香清新扑鼻,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这可谓是几十年以来云梦迎来的一场最为盛大的新婚宴了。大街小巷人满为患,有家家户户带着自己准备好的祈福花准备待新人路过时撒向他们的,也有外地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世人们。


江溯在莲花坞门口从师兄弟们的手中接过江洄,亲自将他抱上围着红绸子的雪白骏马。他没有让江洄头戴红盖头,也没有像习俗一般的让新娘子坐在红轿子中,而是选择两个人一起骑马走遍云梦泽,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祈福花习俗。

好似不存在嫁娶一说,只有一对相爱的新人。



“阿娘,为什么没有新娘子啊?”江溯江洄在人潮涌动中欢喜的接受着云梦人们的祈福花。这时,人群中一位不明所以的小孩子却奇怪的问起身旁的母亲。

“有啊,新郎和新娘都骑在白马上呢。”

“可是他们都是男子啊,两个男子也可以结婚的吗?”

“男子也好,女子也好,只要是他们的心之所向,情之所至,便是最好。”



易容后混在人群中的宸羽和魏婴听见后,对视了一眼,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们没有选择在这种场合下在众人面前露面。一是不想因此破坏了大喜之日,二是并不愿在两人已经决定同过去告别后再在人间搅起一波风浪。


“对了,阿澄,你刚才给江溯的是什么东西啊?”魏婴忽然问。今天一早宸羽在江溯准备出门前亲手将一个盒子递给了他,说是给他们的新婚贺礼。具体的他也没有听清楚,就是突然很好奇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啊…以后…说不定你也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宸羽故弄玄虚,搂过他的肩膀。

“我也能用得上?是什么啊?”魏婴更好奇了。

“莲子丹。”

“莲子丹?用来干嘛的?”

“神仙里男男结合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几万年前有一对神仙眷侣为了能够孕子,特地取了几枚莲子和瑶池仙水做成了可助男子孕子的莲子丹。”宸羽说完,侧头看了看一脸懵的魏婴。

“所以,你给江溯的,是……”

“嗯,莲子丹,孕子丹。如果他们以后决定想要个孩子,只需服下莲子丹,即可。”

“那…那你刚才说…说我以后……”魏婴忽然窘迫,脸都红了一半。

“嗯。以后什么时候阿婴想了,也可以服用莲子丹。”宸羽突然凑近,贴着魏婴的耳根蜜语。

“你…为什么是我来生?怎么不是你来?”两个人就像是忽然忘记了自己现在在人群中,忘记了一切的拌嘴。

“怎么,难道阿婴不愿意为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吗?”

“大胖小子?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要个可爱的女娃娃吗?”魏婴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关注点被带偏了。

“不会啊,只要是阿婴生的,我都喜欢。”宸羽也不挑明,看着怀里人真的在仔细想到底是生女孩子好还是男孩子好,心里一片柔软。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追缘,漾影,新婚快乐。








大婚过后,宸羽同魏婴商量再留在莲花坞一阵子。可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同金凌相见。大婚当晚,他远远的看着那个曾经如孩子一般任性稚嫩的金凌如今越发成熟稳重,带着一家像个大家长一样的招呼着前来道喜的宾客。他想着,能够有机会看到他们好好地就足够了。他只是担心,自己此刻带着魏婴现身,不仅不能够抚平那孩子心里的伤,反而还会在他们离开以后加重他的思念。既如此,倒不如不见了。


魏婴当年的那些玩闹性子都被宸羽渐渐宠了回来。在莲花坞的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宸羽每日看着魏婴同年幼的弟子们上山下水的,却一点也不担心弟子们会被带坏。谁让他魏婴本身就是一个随性却又从来不忘修炼的人呢。儿时,当别人都只看见了他顽劣爱闹时,只有江澄细心的留意到魏婴在私下里会多认真练剑修行。他天赋的确是高,这点江澄是承认的,而这也是为什么父亲会认为魏婴更有修真的根骨。这些都是当时的江澄永远都不会承认的,可却是如今的宸羽愿意想明白的。

一个人的成功,离不开坚持不懈的努力和练习,离不开一个人坚韧不拔的心性,可这些的基础却在于一个人是否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没有天赋,是再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



宸羽此刻坐在河岸边静静地看着湖中和弟子们打成一片的魏婴,心下却是越来越沉重。很多事情不是他看不通透,不是他鼠目寸光心胸狭隘不愿看透,而是他在看透了后,选择继续留在迷茫与痛苦之中沉溺到无法自拔。

魏婴生来便该是受父母疼爱长大,成为能够与泽芜君含光君等被世人敬仰称赞的名门修士的。可是他江晚吟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变数,可他江晚吟阻碍了他原本的人生轨迹。

在那无数个等待他有朝一日能够回来的那十三年里的日日夜夜,他常常在半夜批完公文后抬头仰望那一轮皎洁的明月。那是暗夜里唯一的光明,那是为迷路的人照亮回家的路的灯塔,那更是他这个心有千千结却无人诉说的孤独人生命中唯一的慰藉。他也曾想要穿透那一层层厚厚的云去摸清那轮明月中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神明能为他解疑答惑,他也曾质问命运为何偏偏薄待他江晚吟。那无数个彷徨无措的深夜里,这些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总是萦绕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


后来他等回了一个人,却也永远的失去了那个人。

在病重时分回忆起那些琐碎往事之时,那一身病痛似乎让他透彻清醒了许多。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同时也放下了一些事情。

真正让他难舍难分的,是那个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云梦大师兄魏婴给予过他的那些支支吾吾的关照和纵容宠溺的呵护。真正让他难过失落的,并不是魏无羡在归来后选择疏远自己跟蓝忘机走。而是原来在他魏无羡那里,任何人都可以如此轻易的就取代了他江澄的存在。从来在江澄心里,没有人可以是魏婴。可对于魏无羡来说,任何人都可以是他江晚吟。


想至此的时候他又会质问自己,如果当时在做选择的时候自己义无反顾的抛下所有,在那些所有的利益、家族、责任之间就执着的选择魏婴呢?如果他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站在魏婴身边对抗全世界,一切会不会有所不一样,他同魏无羡的结局又会不会不同?可是这个想法出来的第一瞬间就被他自己给全权否认了。

怎么会呢,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改朝换代的时间里,在那样一个每个人都固执己见的十几岁年华里,在他肩上承担着的是刚刚废墟中重建起的那个承载了他所有年少欢喜和他江家所有世代宗主弟子们费尽心血守下来的莲花坞的时候,一个年幼宗主如何能够真正的做到顾全所有人和事?那个时候的他初出茅庐,仙门百家谁人不是紧紧的盯着江家莲花坞像是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谁人不是等着看他江晚吟的笑话?


他终究与魏婴是不同的,云梦大弟子和云梦少宗主终归是背负着不同的使命和责任的。

魏婴有资本为自己的英雄主义而活,有能力选择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可以随心所欲由着自己的性子存在。可是他江晚吟不能,可一个云梦少宗主不能那么不顾一切,可云梦宗主不可真正做到所谓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倘若他真的任性妄为,真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莲花坞能够重活吗?而失去莲花坞靠山的他、魏婴、阿姐,又如何能够安稳存活于那样一个乱世?

有时候不是不信任,只是因为他比别人更在乎,更怕失去。


终究他江晚吟这辈子无法做到“明知不可而为之”,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江晚吟,真的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重新拾起了云梦的旗帜,将云梦江氏重新拉回了与其他仙门三大世家比肩的位置。

“明知不可而为之”从来都不是叫一个人无所畏惧的任性妄为,更不是一个要撑起一个家族和护一方水土祥和安稳的宗主应该遵循的。它更像是一个约束,一个提醒,是一个教导云梦之人固守善意之心避免同流合污的教条。

那些年里被教训最多次不懂江家家训的人,实则是那个真正理解了家训,并真正做到了的人。

那七字家训的背后,何尝不是“明知做不到,却仍要努力完成”的意思呢?

魏婴在那些年里能够做到“明知不可而为之”是因为他背后永远有一个疼爱他胜过疼爱亲子的江宗主偏心于他,是因为云梦江家莲花坞永远是他魏婴的脊背支柱。而在那场浩劫之后,江晚吟席承了江枫眠,成为了第二个能够给予魏婴以支持和自由的江宗主。他又怎会不知,如果没了莲花坞,没了云梦江氏,他与魏婴和阿姐该何去何从,他又何尝未曾料到过另一种结局?可是当时的他没有另一种选择。就算有,那也只是云梦江澄拥有的,而不是作为云梦江宗主的江晚吟所能信奉的。


一夜成长的少年,确有思虑不周全的地方,可那也是那时的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和结局了。

无人发觉那个曾经矜傲如莲的少年如何在走投无路之时弯腰低头左右逢源,无人发觉那个也曾嘴边带笑的少年缘何笑得不再纯粹,无人发觉那个曾享有阿姐师兄宠爱的少年如何一步步走向不露声色无泪无情。


尘世大梦晚醒惊觉无人沉吟,原来这才是“晚吟”的真正意义。




所有回不去的日子都有它的道理。

过去再痛也不肯说的人,也曾默默地幻想着救赎。







宸羽回过神来,低头轻声一笑。自己竟然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明明都说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怎么如今被劝的魏婴好了,他又开始陷入过去了呢?

不该想,不能想。过去的就该过去了。

他毕生所求的原不过是他魏婴片刻的驻足停留,而如今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心甘情愿的永远驻足在自己身侧与自己长厢厮守,他已经别无所求了。



魏婴的眼神停留在宸羽身上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绝色美景。他的阿澄遗世而独立的坐在岸边低头浅笑,就像揉碎的星星溢出来的微光点亮他枯竭的心。


两斤荷花酿做酒,万杯不及云梦江澄的眉眼温柔。

在所有让魏婴怦然心动的瞬间里,此刻拔得头筹。





“阿澄!”魏婴瞬间忘却那群咋咋唬唬的弟子们游到宸羽的身边,眼神柔柔的望着他。面对他,他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和做不完的事,他总希望能够快点把那些年里缺了他宝贝师弟的快乐和幸福弥补,把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缝补完整。他要他的师弟清楚明白的知晓他魏婴对他的情谊,让他永远都不要去怀疑,去质问,去伤感。


人们永远都不会知晓那些个为你胡思乱想的人有多么的爱你。可他魏婴宁愿宸羽爱的少一点,至少要比他少一点。这样在那些自己缺席的日子里,江澄也就不会那般伤情,这样他魏婴可以用他沉淀了十几年的情深淹没江澄,把那个年少无邪的小师弟给宠回来。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还好他还有机会陪伴在他身侧,实现当初的诺言。





“阿澄,你看我抓的鱼,这一定是这河里最大的鱼了!”春日柔和的日光下,魏婴天真烂漫的笑容定格成型。宸羽宠溺的笑了笑,连人带鱼毫不嫌弃的揽入怀中。

微风轻轻起,喜欢如约而至。









云梦的夜总是很静,可今晚的一间卧房里却不似往昔。

魏婴再次迷失在了梦魇之中,他摆脱不掉,他逃脱不出来。


【他不信任你,你忘了吗?他抛下你了,你不记得了吗?】

胡说,胡说!阿澄从没抛弃过我,那场决裂是我们商量出来的计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绝交。


【乱葬岗围剿你忘了吗?被师弟逼死的心情如何?】

被师弟逼死?那分明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为了江家,为了阿澄,我心甘情愿!


【你夺走了那些原该属于他的父爱和姐姐的宠爱,是你的出现让他们父子关系越来越紧张,是你的到来让他被迫送走了心爱的三只小狗。你认为他从未怨过吗?你觉得他从没恨过吗?】

才没有,才没有!我…虽然送走了三只小狗,可是我成为了他的新朋友!我陪伴了他十几年,那些真心我不是看不见!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你确信他是真的爱你的吗?他爱的,到底是那个云梦大师兄,还是那个献舍归来的魏无羡,还是你这个茶蘼地狱出来的鬼君呢?你怀疑过吗?】

我……


【他爱你?可是你缺席了十三年之久,你让他郁郁而终。他真的爱你吗?他爱的真的是你吗?】

别说了,别说了……


“魏婴?”


别说了,别说了,从我的脑子里出去!出去!


“阿婴,你怎么了?”

“醒醒,阿婴!”


“魏婴!”


魏婴猛的睁开双眼,大喘着气,一滴眼泪划过眼角流进耳朵里。

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放过他的梦境?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他?

阿澄呢?对,阿澄,阿澄在的!


魏婴扑进宸羽的怀中,力气大的让宸羽差点呼吸不过来。胸口处的人在低声啜泣,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半用力的拽着自己,祈求一个怜悯的关怀。宸羽手紧双臂,轻轻的拍着他微微颤抖的后背。


“不怕,不怕。”

“阿澄在,阿婴不怕。”


“哼嗯嗯…嗯嗯啊哼~”

宸羽凭着记忆轻声哼唱起年幼之时阿姐曾经唱过的安睡曲,希望能够让在惊吓中还没有缓过神儿来的魏婴知晓他现在很安全。阿澄如今在他身边,不用害怕。而魏婴似乎是哭累了渐渐安静了下来,就这样靠着宸羽重新入睡了。


宸羽却难以再次入眠,低头注视着魏婴的睡颜陷入沉思。

梦魇人人皆有,执念过深者更是会常被梦魇缠身。可如果是像魏婴这般夜夜受梦魇影响,那便不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可会是谁呢?谁会在现在还记恨着魏婴,亦或是夷陵老祖?是凡间仙门中的谁,还是天界察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谁,还是冥界的谁?

不过不论是谁,他宸羽都决不会放过。











九寒之地无人无声,生灵涂炭。

寒冰天牢里,重重结界和法术镇守的冰封之中隐隐散发着妖邪般的红光。



你们凭什么会单纯的以为,我会放纵你们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呢?

你们每个人欠我的,总有一日,我会一一亲手讨回来。




宸莲上神,别来无恙。












我守承诺,说这个月月底更就更了!


卑微地问一句,我可以求评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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